演奏家·简介

奥古斯丁·巴里奥斯·曼戈雷(Agustin Barrios Mangore)

Agustin Barrios Mangore (奥古斯丁·巴利奥斯·曼戈雷)
1885年5月5日出生于巴拉圭的圣·胡安·巴蒂斯塔
1944年8月7日逝世于萨尔瓦多的圣·萨尔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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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4年8月7日,奥古斯汀·巴利奥斯·曼哥雷逝世于萨尔瓦多的圣·萨尔瓦多。但是一直到50年后,他在吉他艺术上的成就才被世人所承认。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去了解一下这位巴拉圭吉他艺术家的传奇一生。

  【Six silver moonbeams(uerico publications, clovis CA, usa)是Richard Stover写的一本珍贵的关于巴利奥斯的书籍,我们现在对这位巴拉圭人的大多所知都源自于此。】

  巴利奥斯的父亲,多洛特奥,是当时阿根廷驻巴拉圭的副领事,很喜欢弹吉他。他的母亲是一位教师,喜欢音乐以及其它很多艺术形式。所以,小奥古斯汀成长在一个音乐气氛很浓郁的家庭里。据说,当一把吉他第一次放到小奥古斯汀的手里的时候,他就立刻拨弄出了非凡的声音。与此同时,巴利奥斯也会演奏巴拉圭竖琴,另外,他还有一项成就不容被忽视,那就是他高超的口哨技艺。

  巴利奥斯在13岁的时候,就已经在音乐方面展现了惊人的才华。他的启蒙老师古斯塔沃·索萨·埃斯卡尔达(Gustavo Sosa Escalada)是一个对巴利奥斯一生影响很大的人物,他不仅教巴利奥斯演奏吉他,并且说服了他的父母把他送到巴拉圭首都亚松森去正式学习音乐和吉他。1900年,巴利奥斯进入了亚松森的国立大学接受了三年的高等教育,并获得了该校的奖学金。除了音乐,巴利奥斯还非常令人敬畏的在如书法、绘画、诗歌、数学、哲学等等很多领域造诣甚深。在1906年左右,他举行了首场公演。到了1910年,他已经确立了其艺术大师的地位,并开始巡回表演了。

  "曼哥雷"的名字是后来才有的,它源自一个传说中的瓜拉尼部落酋长的名字,这也暗示着巴利奥斯对自己的某种艺术定位。它并不像很多人说的那样是一个代理商强加给巴利奥斯的,而是巴利奥斯引以为豪的名字,巴利奥斯从不隐瞒自己的血统,他曾说过:"我是印第安人的后代"。在二十年代初,巴利奥斯改变了他的形象。他不仅剃了胡子,而且通过手术把自己的嘴唇变得薄而平滑了。这可能也是出于他想使自己变得更像一个瓜拉尼的酋长。对此,塞戈维亚显然有不同的看法:"巴利奥斯试图毁灭他自己,但是他的天才无法磨灭。"(在圣地亚哥跟他的学生们说的)。赤裸上身,头上插满羽毛,这样的形象对于一场吉他音乐会来说实在是太特别了。从1932年起,巴利奥斯开始使用尼苏加·曼哥雷作为自己的名字,尼苏加(Nitsuga)是将他本来的名字奥古斯汀(Agustin)倒拼写而成的。

  巴利奥斯不好政治,但是他支持科罗拉多党。这使他成为了执政的激进党的敌人,并难以长期居住在自己的国家。这种走投无路的感觉在巴利奥斯1922年所写的十四行诗"Bohemio"中有着生动的描述,他把自己描述为:"Dancing in a crazy whirlwind toward the four winds of the planet。"

  巴利奥斯曾在写给朋友的一首诗中写道:"我是那些在荣耀和绝望中感受着浪漫的疯狂的吟行诗人的兄弟。"

  在巴利奥斯几十年的演奏生涯中,他到过阿根廷、乌拉圭、巴西、委内瑞拉、哥斯达黎加、萨尔瓦多、智利、墨西哥、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巴拿马、哥伦比亚、古巴以及海地。而他在欧洲的足迹则仅限于西班牙、德国和比利时。尽管如此,如何谋生却总是成为巴利奥斯生活中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有的时候,他显得成就辉煌,1932年在委内瑞拉的时候,他就曾经在两个月内连续开了25场音乐会。但另外一些时候,他则不得不靠朋友的救济生活。

  巴利奥斯的最后几年一直是在圣·萨尔瓦多度过的,他在那里的国家音乐学院任教。虽然健康状况日益糟糕,他却仍然坚持演出和创作,并计划到北美的访问以及进行更多的录音。吉他作品"献给上帝的爱"完成于1944年,是巴利奥斯的最后一首作品,因而这首作品也常常被称作"最后的旋律"。

30年前,很多吉他演奏家就开始演奏巴利奥斯的巴拉圭舞曲第一号,但是直到约翰·威廉斯开始演奏更多的巴利奥斯作品的时候,巴利奥斯作为一个作曲家的完整形象才开始浮现眼前。我们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但是这似乎有些困难。一方面,我们注意到了塞戈维亚的奇怪断言:"巴利奥斯不是一个优秀的吉他作曲家。"但另一方面,一些当代的吉他演奏家却认为,巴利奥斯的吉他作品甚至比维拉-罗伯斯的还要优秀。

  真相也许应该处于这两种极端之间,但应该偏向于后者,巴利奥斯无疑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吉他作曲家。至于塞戈维亚的言论,我们相像也许是由于过于关注吉他在古典音乐方面的声望而使他对于这种民族气息浓郁的音乐有些反应迟钝吧。由于拉丁美洲在很长一段时间沦为欧洲的殖民地,因此,他们的文化也常常被欧洲传统势力所轻视。由于这些原因,再加上巴利奥斯很少到欧洲去,在他活着的时候,他的成就显然被大大低估了。然而,站在维拉-罗伯斯的高度上再称巴利奥斯是个伟大的作曲家就有些勉强了。虽然他可以依靠他的技术和才华通过音乐表达出罕有的如诗般的意境,但跟那位巴西作曲家想比,他在音乐上涉足的领域毕竟太小了。当然,所有的类似比较都有着潜在的危险性,也许,你会举肖邦的例子,他也是领域窄但成就突出,运用已知的素材赋予了他的乐器以崭新的光彩。是的,肖邦是一位伟大的作曲家,但是站在贝多芬的高度上,就不一样了。比才的《卡门》曾被评论为无可挑剔的完美歌剧,但是你要是非常较真的把它和同时代的威尔第的《奥特罗》相比,也是没有意义的,对一个艺术作品来说,伟大和完美并不是一个概念。

  维拉-罗伯斯的吉他作品是永远不应被看轻的,他对吉他的理解和运用和朱利亚尼、索尔、阿瓜多完全不同,勿容置疑,他的作品才是20世纪现代吉他音乐的开始。他使我们的眼界变宽了,就像站在高山上可以看得更广阔一样,这也是我们评价一位艺术家成就的主要出发点之一。我不相信巴利奥斯可以做到这些,即使他曾想以此为目标。我无意贬低巴利奥斯的成就,他的确使我们又拥有了很多非常美妙的如诗般的音乐。他的很多作品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的,也就是说,很难相像还有那些方面有再提高的余地。

  另一方面,巴利奥斯也是一个非常诚恳可爱的人。Dr Robert Edgeworth Johnstone曾和巴利奥斯同住在Trinidad,下面是他对于他和巴利奥斯的一次会面的描述:

  "不高,瘦瘦的,害羞而诚恳,他不像是个老师,我必须通过观察他的所作所为,并通过询问来了解他,看他做事的方式,我们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我们常常费解他是如果做到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自己也很少考虑这些事情。跟他在一起很受教育,他是个非常好的人。"

  "他是一个非常安静的演奏者",Dr Edgeworth Johnstone接着说:"音量不是他追求的目标,但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的琴好,还是技术实在高明,演奏效果总是非常好的,我甚至无法分辨出他所用的钢弦一弦和其它弦的区别。"

  在钢制的E弦上,距离琴桥1/4英寸的地方,会放置一个弹性橡胶小球。在一张拍摄于1923年的照片上,可以看到在巴利奥斯的琴上,不仅第一弦,二、三弦上也都有一个小的黑色斑点。也就是说,很可能他的三根高音弦都是用的钢弦与橡胶小球的配置。在当时,尼龙弦尚未出现,而羊肠弦对于巴利奥斯来说,实在是老化得太快了。

  在我最喜欢的巴利奥斯的一张照片上,他既没有身着奇异象个印第安酋长,也没有非常正式地穿着燕尾服,而仅仅是非常随便地穿着一件开领口的衬衫,戴着一副眼睛,注视着一张乐谱。看上去,好像正在尝试新的演奏方法,就像天才们常常做的事一样,也许是这里改一个音,那里改动一个和弦。这样的照片可以给我们一种很正式的照片所不能给予我们的相像空间。

  巴利奥斯的另外一个重要特点就是他从来不认为他写的东西非常"重要"。现在的很多作曲家都非常地关注诸如版权、版税之类的问题,而巴利奥斯则从不细心整理他的手稿,甚至随便乱丢,好像就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的潜在价值。艺术对他来说不是意味着一种赚钱的方法,而是意味着给予别人些什么。我想说,这种质朴和简单是他的作品的最主要的吸引力之一,虽然这很难证明。好在从1913年开始,巴利奥斯进行了多次录音,这成了我们今天研究巴利奥斯的重要资料,虽然这些录音在录音质量上明显不及同时期塞戈维亚的录音,但却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其手稿遗失所带来的损失。

  人们对伟大的艺术家的表现总是有着很高的期望值的,而巴利奥斯的这种发自内心的谦虚态度和质朴很容易使人们产生误解。巴利奥斯的吉他课曾使Robert Edgeworth Johnstone受益匪浅,但他却对我说:"我那时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指导是一种多么大的荣耀,尽管我非常情愿的每次要开车80英里去上课。"

  多么遗憾呀!对于今天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即使付出十倍的开车时间,恐怕也不会轻易错过一次巴利奥斯的亲自指导的。

  巴利奥斯通过音乐表达着自我,他的作品不仅在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吉他演奏家,同时,他的热情和真诚也在感染着每一位音乐爱好者。